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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远从后视镜看到王欣然正面带困惑看自己，转头笑了下：“王部长，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。”王欣然长出一口气，这家伙沉默了一路，终于开口了。
“你觉得活着容易吗？”
王欣然一怔，没想到这家伙问出如此简单而又貌似高深的问题。
王欣然一时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，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觉得不容易。”陈远干脆道。
王欣然点点头：“也许吧。”
“不过，正因为活着不容易，所以我们才要努力好好活下去。”陈远接着道。
王欣然怔怔看着陈远，这家伙的话似乎不无道理，又似乎他在自己面前玩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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